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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不帮你们。”
他说,“我只是不想走那条路。”
米棉冷笑一声:“说得冠冕堂皇。
你以为你是谁?救世主?还是慈悲菩萨?你救得了几个?十个?二十个?升仙路每年死的人成千上万,你杀一头雷雕就能改变这个规则?别天真了。”
“我知道改不了。”
虎先锋平静道,“但我至少能带走眼前这几个。”
白粥终于吃完包子,慢吞吞站起来,拍了拍手上的碎屑,抬头看向虎先锋:“你要带我们走?去哪儿?”
“离开这里。”
虎先锋说,“东海之外,有一片无名岛,是我师尊当年闭关之地。
那里没有仙门,没有赌局,也没有所谓的‘升仙’骗局。
我想带你们去那儿。”
“骗局?”
天禽真人脸色骤变,“你竟敢污蔑升仙路是骗局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虎先锋反问,“四百年来,多少八转精锐葬身其中?真正通关者寥寥无几,而每一次通关,不过是为极乐仙宫增添一笔谈资、一场豪赌的筹码。
你们所谓的‘机缘’,不过是把凡人当牲畜一样驱赶进屠场,看谁能活到最后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:“我见过太多尸体了。
有的只剩半截身子还抱着剑,有的被钉在墙上三天三夜才断气……他们不是为了修道而死,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娱乐和贪婪。”
一片死寂。
就连那些原本满脸艳羡的筑基真人,也都低下了头。
米棉怔怔地看着虎先锋,忽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她一直以为这家伙只是个厉害点的打手,顶多有点傻乎乎的正义感。
可现在她才发现,这个人……早就看透了一切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她问,“带着我们跑?你能跑多远?极乐仙君一句话,整个东海都会追杀你。”
“所以我不会带走所有人。”
虎先锋说,“只带走愿意跟我走的。”
“我走!”
沈秋秋立刻举手,“不管去哪儿我都跟你走!”
“我也去!”
陈寻仙咬牙,“反正我在这儿也是被人踩,不如搏一把!”
荣海犹豫片刻,最终点头:“算我一个。”
其余几个孩子面面相觑,有人想走,有人迟疑,也有人小声嘀咕:“万一被抓回来怎么办?会不会连累家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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